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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 謝長庚:有不祥的預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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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 謝長庚:有不祥的預感

“為什麽……”

蕭雲逸跪坐在院子裏,一遍又一遍問著自已。

明明之前的花燈節上,師尊還溫柔的牽著他的手,帶著他在問天城裏四處游逛。

明明之前師尊還鄭重其事的將令牌交到他手中,沈聲告訴他,“你是我邀月峰的親傳大弟子,是為師最看重的徒兒。”

明明之前,師尊最喜歡在夜裏抵著他吻,還會咬著他耳朵輕哄,“逸兒乖,把腿擡起來。”

還有好多好多……

難道都不作數了嗎?

不,作數的!

蕭雲逸死死咬著牙關,拼命將喉嚨處的哽咽咽下去,卻咽出了滿口腥甜。

猩紅的血絲爬滿了雙眼,被關緊的大門出現了重影。

身體搖晃兩下後,又被穩住。

他嘴角緩緩上揚,勾起了癡迷的笑意:

“是我做錯了,師尊生氣是應該的,等師尊氣消了,師尊還是會要我的……因為我才會陪師尊那麽玩兒啊!”

指尖輕按著尾椎,他眼神迷蒙的輕喘起來。

可是生氣的師尊多半不會來找他的,他又要一段時間得不到師尊的安慰。

怎麽辦,這具身軀好空虛啊!

得不到師尊的戲弄,他會瘋的!

師尊,逸兒已經對你病入膏肓了……

*

傍晚,剛好是將謝長庚關入密室的第三日。

謝青筠打開機關,將食盒放在小窗臺上,轉身走了。

她的動作太快了,謝長庚還沒反應過來,就失去了外界的那一抹光亮。

他按著瞬時的記憶,摸索著來到窗邊。

打開食盒,裏邊有三碗上了保鮮術的肉糜粥,一碟點心,一壺水,以及一只拇指大小的紅蠟燭。

雖然餓了三天,謝長庚卻沒有第一時間去碰肉糜粥與水,而是檢查過後,小心的拿起紅蠟燭點燃。

“噌——”

橘紅色的光芒瞬間驅散了黑暗,時過三日,他才將密室的全貌收入眼底。

這間密室約莫三百平,被屏風、櫃子以及博古架隔成了大廳,茶室,臥室,雜物間。

大廳三面的立櫃裏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,紅燭照過去,隱隱能看到微藍的光澤,無聲揭示著結界的存在。

謝長庚伸手觸了一下,果然被彈了回來。

大廳地面鋪著柔軟的地毯,一直延伸到臥室。

茶室的陳設比較簡單,一張鋪了白狐裘的貴妃榻,榻前一張擺了茶具的茶案,榻頭是一立半人高裝了書籍的書架。

書脊上的字模糊不清,應該是施了防護陣法的緣故,只隱約能分辨“陰陽”“采”“房中”等字跡。

茶室後方便是臥室,一張三米左右的黑色石床躺在屋中間,三面升起一尺高的金屬柵欄。

紅羅帳下露出了半只鐐銬,讓一切喜慶的布置變得欲蓋彌彰。

謝長庚有不祥的預感,護著紅燭往雜貨間走去,透過門縫兒看到的琳瑯滿目的刑具,讓預感變成了真實。

“師尊,不,那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麽?!”

搞笑的是他想罵人,卻不知道對方的名字。

也是,行走在外多以尊號為稱。

時日一長,世人都會把尊號當名稱,而忘卻那人原本的名字。

比如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,自已都記不得自已的本名是什麽。

害怕以及被欺騙的憤怒,點燃了謝長庚心中的火焰,他借著燭光,對石室裏一切能被破壞的東西進行打砸。

“啊啊啊啊啊!!!”

“賤人!賤人!賤人!”

“裝得冰清玉潔,道貌岸然的賤人!”

“師尊?什麽師尊?全都是騙人的把戲!我看叫蕭雲逸的小白臉兒,也是你這變態的入幕之賓吧!”

“謝長庚你真他媽蠢!這樣都會上當!你要是讓一個老妖怪給撅了,看你有何臉面去見你的阿瑤!”

……

望月閣,謝青筠不停打著噴嚏。

心下一動,調出謝長庚的情況。

剛好聽到那些話的她,表情冷得能凍死個人。

她慢慢攥緊了拳頭,皮笑肉不笑的問謝川:

“我可以將謝長庚打死嗎?《禁室囚歡》的主線,我不想要了。”

謝天謝地:

【別!!!】

【求你啦,筠寶兒息怒啊!你已經做了那麽多的努力了,不能前功盡棄啊!】

【你看,你不都將他關起來了嗎?

反正後邊也是要虐他,你就狠狠的打!狠狠的虐!什麽毒啊藥啊工具啊,使勁兒招呼就是了,留一口氣就行。

筠寶兒消氣,氣壞了身子不值當。】

內心:

臥槽,兒子這一招牛啊!

他這麽一頓罵,想必筠寶兒絕不會留手,定會將他虐得死去活來,生不如死啊!

嘖嘖,穩了,穩了,這把穩了!

謝青筠深吸氣,平穩情緒後,冷冷的說:

【我不虐死他我就不姓謝,我姓謝特!】

好膽,居然敢罵我老妖怪!

她強行掐斷了與小天道的聯系,看起了後續劇情來。

為了不引人懷疑的將謝長庚轉移至密室,她需要給謝長庚的消失制造一個合理的理由。

在邀月峰某處失足摔死,合理吧?

很合理!

邀月峰上,未經開發的地方危險重重,你看男主之一的蕭雲逸不就差點兒噶了嗎?

謝青筠向事務閣與學舍區發了謝長庚的訃告,是以邀月峰代理執事的名義,即便有一天東窗事發,影響也不大。

畢竟,代理執事關我謝青筠什麽事?

*

被關禁閉的日子,蕭雲逸似乎樂在其中。

他會像往常一樣,寅時正(4:00)起來打坐,然後練劍術武技等,中午又套著圍裙,忙忙碌碌的下廚。

他會做很多的菜以及點心,時不時回頭朝屋裏笑道:

“師尊,稍等一會兒,馬上就好了。”

他捧著一碗熱騰騰的水煮魚片小跑著放到桌上,然後迅速捏著耳垂,不好意思的笑道:

“師尊,是徒兒不好,讓師尊久等了。”

他在次位坐下,便開始為主位的空碗布菜。

“師尊嘗嘗,這是逸兒新學的菜譜。”

“啊,有些辣嗎?那師尊快喝一口鴿子湯!”

“師尊好像不太喜歡今日的菜,晚上徒兒燒新菜,師尊不要生氣了。”

他仿佛抓著女人的手臂,偏頭靠了上去,蒼白的臉龐浮著幸福的紅暈,嘴角的淺笑莫名顯得病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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